(摄影马建中 文孟超)“妈妈”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最熟悉,最亲切的称呼,想到妈妈就会感到无比温暖。然而对于杜小丽来说“妈妈”却很陌生、很遥远,因为她从未见过妈妈,从未听过妈妈的呼唤,妈妈长什么样?
在杜小丽读小学三年级时,语文老师杜玉英讲课文说到妈妈时,她竞失控嚎啕大哭起来,“妈妈”一个在杜小丽心中无法触碰的伤痛。
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后,杜老师便开始关注起这个小女孩,了解到她的情况,并将自己两个女儿所穿过的衣服全部留下送给杜小丽,一直坚持了很多年,直到国庆节这天我们到了杜老师家,说起小丽,她都非常激动,这么优秀的学生在她教师生涯中十分难遇,学习一直是全校前三名,而且其它方面都很优秀,总是以阳光和微笑感动着身边的每个人。农民摄影家马建忠也是从杜老师这里知道了杜小丽的情况,并走近杜小丽,拍下了很多她很阳光的图片,当看到马老师镜头里的这位阳光女孩,听了马老师讲她的故事后,我觉得她就象是大山里的一束阳光。
马老师约我去杜小丽家采访,我欣然答应,国庆节那天一大早,我们就往杜小丽家赶,杜小丽的家在李家新建村四组,距李家乡有二十多公里,一般走路要花近两个小时,有一大段山路泥泞难行,车停山梁,古墓旁就是杜小丽婆婆的家,老屋堆满了刚从地里收回的包谷,阳光下金灿灿的,远远的就见有两位女孩背着沉甸甸的包谷归来,约有七八十斤重。杜小丽的婆婆刘泽秀,今年六十八岁,腿脚不便,她热情地邀我们走进屋里,屋里很暗,有些零乱,但座在火炉旁还有余温,破旧的沙发,几根独凳,一堆劈好了的柴火,完全没有一点节日的氛围,刘泽秀老人告诉我们,趁放假的机会,要赶紧将地里的包谷收回来,不然就没有时间了,这些活全靠杜小丽和她两个姐姐,然而大姐有病,现在朝天中学读高三,负责煮饭,二姐与她都在李家小学读初中,九亩地的农作物,她俩是主要劳力,今年小学刚毕业的杜小丽,看到婆婆很辛苦,就跟婆婆说,她不去读书了,要去打工挣钱,婆婆听了,老泪纵横,抱着孙女说孩子你还小,打工别人不要,婆婆就是再苦再穷,厚着脸皮去找儿子们要钱也要供你上学。刘泽秀老人有三个儿子,大儿子养有三个女子,带着小女儿外出打工去了,留下两个女儿由老人照顾,二儿子就是杜小丽的父亲,直从十二前年前抱回了杜小丽,直今没有音讯,三儿子又抱给了别人。老人为让小孙女也跟别人的孩子一样生活和学习,曾到广元租房,学做买卖鸡蛋的生意,每个蛋赚个角把钱,十分辛苦,自己舍不得花钱治病,省吃俭用,存点钱拿回来供孙女读书生活,老人说到杜老师和杜老师一样的好人时,连声感谢,她说忘不了那些帮助过她的好心人们。杜小丽是穿百家衣长大的,但她总是象只快乐的小鸟,一次学校做校服,需要交钱,老人手里没有这么多,与儿媳商量,儿媳二话没说,就给老人拿出了钱,不能让她委屈,三个娃儿都穿上了崭新的校服。杜小丽之所以阳光,与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,大山里人们普遍纯朴善良,家里的人,周围邻居,学校老师和同学都格外关心她,大家都不愿在她面前提及父母,据说曾有男生无意说过,怕她怄气,赶忙赔理道歉。小丽也知道大家的好心,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思念,不把难过带给大家,两个姐姐虽不知道详情,但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及父母,不想让她伤心。十二岁的她非常懂事,善解人意,在学校她是班干部,常为同学们辅导,回到家里和两个姐姐相处得好,抢着做事,喂猪基本上是她承包了的,切莱做饭也抢着干。班主任老师向星永对我讲,虽然新学期刚开学一个月,杜小丽就留给了他极深的印象,开学这天,很多同学不认识,学校发新书,教室里扔下了很多废纸,杜小丽就带着部分同学把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。与老人和三个女孩围座在火炉旁拉家常,山里的梨,刚炒熟的板栗,还有核桃,让一家人特别开心,我问杜小丽她最喜欢吃什么?她毫不考虑脱口说出巧克力,她说婆婆每天给她一元钱的零花钱,包括买学习用具,只有节省起来才买块二元钱的巧克力,边说边泛起淡淡的微笑,当我问及平时想过父母没有?她埋着头说想过,然后抬起头又说,过会就不想了。老人两次要告诉我一个秘密,都被她捂住婆婆的嘴制止了,我本来可以弄清楚的,但为了帮她守住秘密我放弃了。
今天天气好,地里的活还没有干,婆婆和她大姐在厨房里忙,她和二姐喂完猪又要去地里摘包谷,看着她背着背兜,边走边吃着板栗的模样,真心想为她做点什么!婆婆讲她现在还可以做些事,可今后她走了孩子怎么办?她念高中和大学的费用那里来?婆婆甚至想到去跟别人换块靠路边的地种蔬菜,好多卖些钱来的办法。老师们也希望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读更多的书。山路弯弯,我们翻过了山岗,眼前是青瓦相连的民居散落在大山之中,回过头是崎岖山路,有太多的坎坷,泥泞,这位大山里的阳光女孩,给予我们的也许是天真和快乐,也许也是一种淡淡的忧伤!
露从今日白:白露秋分夜,一夜冷一夜。早晚注意厚衣加身。
白露,二十四节气之一。古人以四时配五行,秋属金,金色白,故以白形容秋露。今日18时38分,太阳到达黄经165度,我们将迎来全年昼夜温差最大的节气。所谓春捂秋冻,却也不可贪凉露宿。白露是为朝霜,襦衣薄,一夜秋雨一朝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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